外面是冰冷的冬日,屋子里暖如春天,陆霄揉着她的乳肉,顺便告诉她电影里出现的那些新角色都是谁跟谁。
偶尔倾过身来,亲一下她的侧颈,留下玫瑰色的吻痕。
他们最后并没有看到结局,陆霄就关掉了荧幕,只剩音乐声流淌。他把人抱去浴室,在靠窗的浴缸里,一起泡澡。
外面就能看见夕阳下缓缓旋转的巨大摩天轮。
“你要什么时候走?”夏棠泡在温水里问。
“晚上。”陆霄说,“多晚都可以。”
“宿舍楼十一点关门。”夏棠抬起眼,看他的下颌的线条,“再迟就进不了寝室。”
“为什么不干脆以后都住在这里。”陆霄懒散道,“房间是长订,如果不喜欢就换别家的。司机就留在这里,每天接送你去学校。”
“不要。”夏棠仰起头,手指戳他的喉结,“明天早上八点就有课,住这里每天至少要少睡半个小时,我才不干。”
陆霄任她戳着,背靠在浴缸边:“那就住你们学校附近。”
“这样往我包里塞你的房卡,听着就跟包养一样。”夏棠嫌弃地吐槽。
“不是包养。”陆霄捉住她的手,一根根握住指尖,理所当然道,“是同居。”
晚饭也被送到房间里,是全中餐。
服务生们抬来一部唱片机,放在房间角落。
夏棠还想去看电影的结局,但被一打岔,就又忘记了这件事。
离开酒店前,鼻尖还满是他身上薄荷与沐浴露的味道。
回学校的路上,忽然接到父母发来的视频电话,连忙手忙脚乱地摁掉,在短信里编了个“还在外面和宿舍同学聚餐”的借口含混过去。
差点忘了周末是应该跟家里联系的日子。
父母关切地回复她要注意安全,不要太晚。
她连连回复称是,又心虚地把手机塞回包里。
但还是被陆霄看到。
他的视线看过来,眉梢略略低压:“你还没有跟他们说过我和你的事?”
“那也是因为……怕他们一时接受不过来。”夏棠低头,摸了下鼻尖,“在我爸妈心里,你可是雇主来着。”
虽然住在同一个房子里,但在父母眼里,他们的物种差异大概比熊猫和猫还大。
是离恋爱最遥远的关系。
陆霄又压了压眉,正要开口,夏棠已经抬起头,忙不迭告诉司机:“就停在这里,路口过去就是后门,离宿舍楼更近。”
司机依言将车停在路边,离校门还有着不短的一段路,要经过转角才是。
是为了防止被认识的同学看到。
以免第二天就传出她是隐藏富二代,或某某女同学被中年富商包养之类的传闻。
夏棠匆匆拿起包,拉开车门下去,却被陆霄握住了手腕。
他也到了车边,一条长腿踩在地上,眸色在夜幕里澄黑而深,问道:“不带我去参观一眼你的学校?”
“今天没时间了。”夏棠眨了眨眼,“而且也没什么好参观的。”
她很识时务地倾过身,亲了下他的脸颊,再次眨眼:“真的,没什么好看的,快去赶你的飞机,我先走了。”
她抽出手腕,走出几步,又回头,跟他招下手,再匆匆地穿过路口。
陆霄摸了下被她亲过的脸颊,倚在车门边,视线跟着她的背影,看她转过拐角。
眼睫低压。
总是拿她没有办法。
他上车,让司机继续跟过去,这个点正是夜市收摊,车经过校门,透过车窗也正看着她抱着包跑进门里。
休息了一天,又开始变得能跑能跳。
校门从车窗里掠过,他才将手机开机,一大堆的电话与来信嗡嗡弹入,他并没要看的意思,直接告诉司机:“去最近的机场。”
已经有私人飞机在那里等候。
收回手机时他摸到了内袋里的钱夹,察觉到了什么,取出来打开。
有一枚平安符正放在当中。
放在透明软壳里,黄纸上龙飞凤舞的字迹写着“无病无灾,趋吉避凶”。
他看见了她打开钱夹,把酒店的房卡放回去。
大概是那时候,也一起放进了这个。
陆霄把那枚护身符又收进了怀里,靠上椅背,交迭双腿。眉眼映在后视镜里,能叫人辨认出微妙的心情变好的模样。
反正。他想。也不是第一天拿她没办法。
夏棠在“电影制作爱好者协会”的副业还在继续。
社长杨柏顺应潮流在社交平台上开了发布视频的账号,大多数时候流量平平,淹没在一大堆类似的自制情景剧里,只有偶尔的几个运气好能够上一万播放量,不过他并不气馁。
虽然大多数时候社团收入来源,仍然是拍纪念视频和接校内广告就是。
说起社交平台,夏棠偶尔也会在上面搜索陆霄的名字。
相关词条很少,也几乎没有照片。只有更少的几条,才把他的名字和他父母以及家族企业联系在一起。
大概就是所谓的保密措施。
卫川生倒是挺有名气,也足够高调。
时而就能在网络上看到关于他和卫川如的介绍。
今年十一月,他去欧洲陪卫川如参加社交晚会,穿着正装作为骑士,被身穿舞会长裙的龙凤胎妹妹挽着胳膊,两个人站在一起,看着很是和谐友爱。
如果夏棠没有注意到照片里卫川如正用鞋跟碾着兄长的脚的话。
照片里卫川生端庄严肃的表情,大概就是这么来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