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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晏桉耳朵一动,将手挡在自己眼前。那欲盖弥彰的手遮与不遮好似也没多大差别,反倒是那视线更为肆意。

    裴砚书到底比不得晏桉那臭流氓,耳尖都泛着红。

    他胡乱套好衣服,就听见晏桉低沉酥痒的嗓音:“裴郎,那是我穿过的衣服。”

    裴砚书哪儿不知道这是他穿过的衣服,可用这般暧昧的语气说这话,总有种调情的感觉。

    他遏制住七上八下的心,将脸瞥到一边:“我有得选择。”

    晏桉唇角含笑,凑到裴砚书身旁。

    他将裴砚书拉进了自己怀中。将唇贴近裴砚书的耳:“你可以选择不穿。”

    怀中之人身体一颤,晏桉笑着将裴砚书的头发撩起,用自己的袖子给他擦着。

    “看你纵马狂奔,有些匆忙,是有什么急事?”

    “没事,我已经处理好了。”

    他自然不会告诉晏桉,他来这里就是为了来找他。塌方与下雨是意外,但上他的马车与他亲近,是心之所向,是必不可少。

    就在这时,马车的轮子不知是撞到石头还是怎么地,整个马车骤然剧烈晃动了一下。

    裴砚书的后背贴在了晏桉的胸膛上。

    “公子,您坐稳了,前方的路上坑洼较多,会有些颠簸。”

    晏桉挑了挑眉。

    颠簸中,衣服的摩擦稀稀疏疏。

    就两人亲密的姿势,总是让人不由想到一些不太健康的画面。

    那里的变化有些明显,裴砚书的身体有些僵硬,他的手落到了晏桉的胳膊上。

    “松、松开……”

    晏桉哪舍得让人给跑了,双膝分开,胳膊用力,将裴砚书按坐在自己怀中。

    他隔着衣服,摩挲着裴砚书的腰,恶劣地往裴砚书耳中吹气。

    裴砚书双耳爆红,眸中都染上了羞意。

    他突然有丁点后悔,早知道就不来。

    一路上,对于两人来说,都是甜蜜的负担。

    裴砚书暗中与晏桉一直较着劲,听到说前方有客栈时,他暗中松了口气,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逃离。

    晏桉看着他背影,瞟了一眼自己雄赳赳气昂昂的兄弟,大步跟了上去。

    “两间上房。”

    “一间。”

    掌柜看了看裴砚书,又看了看晏桉,无声询问两间还是一间。

    裴砚书斩钉截铁:“两间。”

    “一间够了,还有这么多人,总不能将我的得力手下赶出去睡大街吧。”

    “两间。”

    “行吧。”

    晏桉异步同屈跟在裴砚书身后,一直来到房间门口。

    “你的一间在隔壁。”

    “我知道。”

    说着,晏桉一把推开门,拥着裴砚书进了房,给身后的魅留下一句:“房间你住。”

    “梁晏桉!”

    晏桉反手关了门,搂着裴砚书就往卧榻的方向而去。

    “裴郎,你撩的火,你得负责灭。”

    “强词夺理,分明是你色欲熏天……你再不起来,我要动手了。”

    “裴郎舍得?”

    裴砚书撇过了头,身体绷得很紧。

    晏桉叹了口气,牵起他的手,放在嘴边亲了亲。

    “裴郎这双手又长又漂亮,弄起来一定很爽,裴郎帮帮我好不好?”

    裴砚书感觉手心像是被烫了一下,浑身一震,不可思议看着晏桉。急忙抽手,却被晏桉死死按着。

    晏桉俯身,鼻尖蹭着他的下颚:“裴郎总得选一个不是?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不知过了多久,晏桉坐起身,眉眼之间都是得逞。

    他将下颚扣在裴砚书肩上,一脸坏笑:“裴郎,让我也来帮你好不好?”

    “……梁晏桉!”

    “哈哈哈……”

    看着他那无措且警惕十足的模样,晏桉难得没再逗他。

    起身将衣服整理好,出门让小二提了热水。

    浴桶送进了房,热水都倒上,裴砚书还很混沌,一双眼睛空洞地盯着手。

    晏桉挥退人,伸手去解他的衣裳,将人抱进了浴桶。

    “你!做什么!”

    “这不是想着裴郎或许有洁癖,给裴郎沐浴。”

    “本公子自己可以,不用你。”

    裴砚书虎视眈眈看着晏桉,总觉得晏桉不安好心。

    “这般防备着我,我在你心里就没有半点信誉度。”

    “没有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自己来。”

    说着,晏桉便站起身,出了房间。

    裴砚书听着关门声,眉头一蹙。

    往浴桶里缩了缩,指尖抚摸肩膀。

    想到自己双手沾染过那人的……裴砚书又一阵神色闪躲,僵硬地将其放下,莫名不太敢直视自己的那双手。

    第93章 相爱相杀与君共枕眠 17

    晏桉回来时,裴砚书已经披着里衣坐在了榻边。

    晏桉叫来小二倒水,便走过去给他擦头发。他动作轻柔,神色中透着珍重。

    外面的雨还在下,屋内的两人都不曾开口。

    待晏桉为裴砚书擦干头发后,小二也将饭菜送到了屋内。

    客栈的饭菜,味道并不是很好。

    简单应付了两口,晏桉便心安理得躺上了榻,做起了一个暖床人该做的本职工作。

    他散着发,里衣的衣襟敞开,袒露着大半胸膛。

    那肩膀处的伤已经结疤脱落,留下了疤痕,不过裴砚书发现,这人好像一点都不在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