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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当然,结果是值得的,狗子可以整天待在主人的肩上,也不会让主人失去咒力。

    “现在你也跟我一样了。”入江春也笑起来,这跟他平时的那种傻乐完全不一样,是那种有点坏的,仿佛偷吃了甜品,还要嘲笑甜品主人品味的坏狗才有的表情。

    一般来说,他这种表情会藏的很好,很难见到。

    五条悟伸手把墨镜取了下来,他的眼睛即使在夜晚,也有种近乎神圣的光辉,主人只盯着眼前的人,眼睛里就满满映照出入江春也现在的模样。

    五条悟:“我有话跟你说。”

    入江春也:“什么啊?”

    五条悟:“我喜欢你。”

    入江春也:“哦。”

    两人相互对视着,就这样沉默了几秒钟。

    五条悟想,也许是风太大了,对方没有听清楚,于是他提高音量又说了一遍:“春也,我喜欢你。”

    “哦。”

    哦。哦?就一个哦?

    这个哦是什么哦?是我也喜欢你的害羞的哦,还是委婉拒绝的哦,抑或是我知道了,但是不想做回应的渣男哦?

    到底是什么哦啊!

    虽然心里乱哄哄的,但是面上平静如常,五条悟盯了对方半天,也没看出什么意思来。

    太坦然了,表情怎么能这么坦然啊?我是在说喜欢你啊,不是在问你吃了早餐没!

    “……那个,我刚刚说的你听清楚了吗?”

    入江春也:“听清楚了哦。”

    “哈哈哈,虽然平时我喜欢开玩笑,但是现在没有哦。”

    入江春也:“我知道呀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所以你的回应呢?”一点都不惊讶就算了,你倒是不要只有那一个字啊。

    入江春也想了想,在主宠的亲密关系中,双方都要得到彼此感情的正面反馈,以此来巩固安全感和信赖。

    那么对于这句话的正确回答是——

    “我也喜欢你。”他说。

    这句话不是谎言,入江春也的确真心喜欢着五条悟,他的蓝眼睛,他的饲养者,他独一无二的银发猫猫,在这个世界的所有事物中,他最喜欢五条悟。

    入江春也喜欢五条悟,这又不是什么新鲜事,在很久之前,这不就是事实了吗?就像五条悟喜欢入江春也一样。

    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说起这个。

    但显然,他给了他的饲养者正确的反馈。

    他看见那双蓝眼睛上白羽般的睫毛明显抖动了一下,那片蓝色里好像注入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,五条悟整个人都仿佛亮了起来。

    那让这双眼睛看起来没那么神圣了,但却更加动人。

    “我好高兴。”五条悟说了今天晚上第二个我好高兴。

    然后又说:“你等等我。”退后一步,纵身跃下。

    入江春也下意识地往下追寻他的身影,又立刻抬起脑袋,然后向左,然后向右,然后疑惑不解。

    算了,开心总是好事。

    五条悟飞了几圈就回来了,依然很激动。

    “那我们现在要做什么?约会吗?你想去哪里?东京塔?富士山?不不不,霓虹的大部分景点我们都去过了,没有新鲜感了啊,要不去国外怎么样?

    法国?那里可是浪漫之都啊,是度蜜月的最佳选择,哦,我不是说度蜜月,我是在说约会,当然,你想要一个长一点的约会也不是不可以……”

    入江春也忍不住打了第二个哈欠,“我想回去睡了,明天再看吧。”

    这是约会邀请吗?这就是约会啊,他约我明天一起出去耶!

    银发猫猫笑得嘴巴都变成了波浪型,他蹲下身,“上来吧,春也,我背你回去。”

    回去的时候,五条悟飞得很稳,入江春也在他背上睡得口水直流,他却精神抖擞。

    轻轻一跃,飞得老高,在圆圆的月亮中映出了看不清脸的影子。

    第49章

    第二天,入江春也在夜蛾正道的课堂上昏昏欲睡。

    他实在太困了,有些后悔昨天半夜出去跟五条悟鬼混,在桌子上竖了本书,就枕着自己的手陷入了黑甜的梦境。

    睡了五分钟,在某道目光热切的注视下,不得已睁开眼睛。

    银发猫猫嘴角上扬,撑着下巴专注地看他,像是在看一块即将出锅的小蛋糕。

    入江春也安心地闭上眼,继续补觉,过了一会儿,有轻微的呼噜声响起。

    “呼哧呼哧……”

    “嘿嘿……好可爱。”撑着下巴的银发说道。

    “呼哧呼哧……”

    “嘿嘿……”

    在前桌此起彼伏的声响中,夏油杰抬起了正认真刷手机的脑袋,然后就看到了令人牙酸的一幕。

    就算带着墨镜,也完全掩饰不了五条悟那股快从眼睛里溢出来的亲昵和宠溺。就算入江春也那张脸确实长得不错,但是睡觉有什么好看的啊?流口水,打呼噜又有什么可爱的地方啊?

    受不了了。

    当然,有人比他更受不了,两个粉笔头精准地砸在两个不断发出噪音的家伙脑袋上。

    入江春也被砸醒了,五条悟终于舍得将目光分出一点给这堂课的老师。

    一个眼神迷茫,一个眼里大大方方地写着“干嘛啊?”。

    夜蛾正道:“扰乱课堂纪律,都给我出去罚站!”

    也不是第一次了,两个人从善如流地走出了教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