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卿死死的抱住:“不要!”
“做什么?别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朕,你瞧瞧你干的好事?”
凤晁侧了一下脑袋,露出鲜血淋淋的肩膀,稍微一动就扯到了那个伤口,温热的鲜血顺着胸口往下流。
他身上的衣服皱巴巴的被扯得乱七八糟,肩头胸口都是血,但却一点都不狼狈,反而有一种独特的美感。
凤晁嘴唇鲜红,嘴角和下巴都蹭到了她的血,俊美的五官带着一丝凝重,眉头皱起,看起来有点凶。
南卿嘴唇也是红润润的,脸侧都是鲜血,她皮肤白皙,五官精致小巧漂亮的不像话,这般模样倒像是吸了鲜血的女妖一样。
南卿用被子裹住自己,惊恐怒意的眼神渐渐软了下去。
凤晁见此,他假装生气继续说:“过来,别让朕说第二遍。”
南卿没过去,她哭了,眼眶几乎是一瞬间的就红了,大颗大颗的眼泪往下掉。
凤晁佯装生气的表情僵在了脸上,他眸色微暗:“哭什么,朕又没罚你。”
他已经够纵容她了。
还想着昨日她高热,刚刚又被咬了,他还想看看她身上的伤势,甚至想抱着哄一哄她。
现在人哭了,凤晁额头一阵阵的疼,幸运的是他现在不想发疯了。
凤晁靠近她身边:“别哭了,朕瞧瞧你的伤口。”
这次他拉扯被子很顺利,被子拿下来的时候能看见整个被角都是红的,染了很多血。
她单薄的肩膀有一个巨大的咬痕,压着的被子一拿开,伤痕就在微微渗血。
凤晁拿来床头的帕子给她压住,然后准备去叫人进来服侍。
结果无声哭泣的小奴说话了。
“……我来南陵谁欺负我了?每日好吃好喝,住着最好的宫殿,那么多人伺候我,我委屈什么了……”
她抽抽搭搭的模仿他昨夜说的话。
凤晁表情愣了一下,然后气笑了:“你在说朕欺负了你?”
南卿:“没有,我只是突然想起陛下昨夜说的话。”
“朕明白了,朕不欺负你了。”
“陛下没有欺负我,我也咬了陛下。”
她可不是在说什么软话。
她是不承认被他欺负了。
她觉得她咬回去了,她咬的更久,她赢了,是她欺负了他。
凤晁不去计较她这些小心思。
凤晁让外面的人进来伺候。
掌事宫女带着小宫女端着热水进来,结果看见床上两个人身上都带着血,宫女吓的一哆嗦差点端不住手里的水。
南卿下床,稍微一动肩膀就流血。
凤晁看着那红色液体从肩膀流向背部,很刺眼,很碍眼。
凤晁:“去拿止血的金疮药来!”
第1520章 这样的人才适合当皇后
两人肩头都有伤,药童小心的给他们上药。
凤晁和南卿谁也没理谁,气氛很奇怪。
李德也不敢催上朝之事了。
……
前朝百官等了又等,陛下还没来上朝。
众人都把目光聚集在国师大人身上。
所有的臣子穿着深色的朝服,只有白渊行一袭白衣,他在人群中格外瞩目。
李德急匆匆地来到前殿:“今日陛下身体不适,无法来此,诸位大人请回吧。”
一些老臣气的吹胡子瞪眼。
荒谬,简直荒谬!
南陵自开国以来什么时候出现过这种荒谬的事情?
君主不上朝,臣子空等一个时辰都见不着君王,最后只是派太监来通传一声就此了当。
他们很想上书痛斥凤晁,但是不敢,凤晁杀了许多臣子,他们也害怕成为下一个。
白渊行频频皱眉,最终转身第一个出了大殿,其他人也陆陆续续跟上。
宫道上,臣子们的马车停在皇宫外。
白渊行走在最前面,几个臣子跟上他,开始苦言道:“国师大人,陛下这……也太过随意了。”
白渊行:“陛下在北陵伤了身,偶有不适也是正常。”
“虽如此说,但是陛下这月来要么不上朝要么便是来迟,诸多重要的事情都无法面见陛下细说,这可如何是好啊。”
白渊行:“有重要之事你们且写奏折,我替你们传到陛下手里。”
一同送过去的折子可能会被凤晁忽略,但是白渊行单独送去,凤晁还是会看的。
那几个人满脸苦色,说道几句,但又没人敢说的太过,生怕这话传到了凤晁耳朵里。
而白渊行不言,但是眼神中时有厌恶之色。
果然君主就是应该从小教学,在太学中成长,有太傅教导,先帝亲授君王论。
一个流落北陵十年的人,和正统皇子继位有很大的不同。
白渊行心累不已。
回到府上,白渊行听了探子禀报昨夜和今早美人殿发生的事情。
她病了,凤晁彻夜照顾。
她咬了凤晁,咬的鲜血淋漓。
“南卿……”
白渊行轻声念着这个名字,是凤晁给她取的?的确荒唐。
那个南卿绝对是北陵的细作,他会找到证据的。
后宫不能只有她一人。
竟然算不清她的命格,那么只能压制她现在的一切了。
白渊行连夜拟定了一份贵女的名单,还让人找来了画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