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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我从来没有做过这些事...”穆连慎脸上满是笑,“觉得挺新鲜的,而且现在心里很安稳。”

    “我觉得我就这样在乡下待着也挺好的。”

    可现在还没到他可以休息的时候....

    只能享受当下了 。

    他收起斧头,把木柴都捆起来放在一边。

    看向她,“还差什么药材?我陪你一起....”

    “家里什么药都不缺,”傅晓淡笑,“看到了就采回去,要不然在山上也是浪费。”

    “那我们回去...?”

    见她点头,穆连慎从她手中接过背篓背在身上,把柴火放在背篓上面。

    木柴的重量不轻,可对于他来说,还是很轻松。

    下山的途中,他动作很迅速的拿起一颗石子。

    咻~~

    石子猛地被他投掷出去。

    远处,一只野兔脑袋一歪,倒在了地上。

    他上前把兔子提溜起来。

    笑着对她说:“今晚上吃兔肉...”

    傅晓想起他刚才的步伐和动作,心中暗想:不愧是常年在战场上厮杀过的人,行动和准头就是不一样。

    两人一齐下了山,到家之后看到他们两人一起回来,傅爷爷撇了撇嘴,没吭声。

    穆连慎回到家之后,就把那只兔子给剥了皮。

    随后就开始劈柴火....

    傅爷爷好像有了强迫症,一定要让他把柴都劈成差不多大小,还要码的整整齐齐。

    傅晓看到这一幕,只是淡笑着转身回了房间。

    他既然喜欢,那就多做点。

    傅爷爷能有什么坏心思呢....

    晚饭是傅晓帮着李秀芬一起做的,把那只兔子切块做成了红烧兔肉。

    又切了点之前晒好的腊肉。

    切腊肉的时候傅晓才想起来,“舅妈,腊肉有没有往西北那边寄啊?”

    “哎呦...”李秀芬一拍大腿,大叫道:“我说我忘了什么了,原来是这个啊。”

    “我都给他们装好了,准备去邮局给他们邮过去的,结果给忘了。”

    傅晓笑着开口:“没事,等什么时候有机会去县城再寄也不晚。”

    李秀芬看着拿着菜刀的傅晓,视线落在她穿的裤子上,“小小,你还别说,你穿这裤子还挺好看的...”

    确实是,本来傅晓给她画的样式,当时她就觉得,这是啥啊?

    穿上肯定跟个乞丐一样....

    但是孩子要了,怎么也要做出来,大不了到时候拆了重新做。

    现在穿到她身上,愣是感觉好看了不少。

    “是吧...”傅晓低头看了下身上穿的背带裤,笑了笑,“我就是觉得这样穿着比裙子方便...”

    李秀芬回想了一下,开口接着说道:“家里还有一块布料,我瞅着还能做一条这样的裤子,就是颜色不好看,是蓝色的。”

    “就是给你爷爷做衣服剩下的布料,就那点布料给他做条裤子吧,不够,”

    傅晓想了想,“就是跟爷爷那套中山装一样的布料?”

    李秀芬点头,“就是那个颜色,你觉得怎么样?”

    “行啊,这个颜色也可以,再加个别的颜色点缀一下就行了...”

    “好,那我回去再扒一下那些碎布...”

    傅炜博上工回来,家里准时开饭。

    晚饭后,一家人坐在院中乘凉。

    闲聊了一会儿,门有人敲响,傅宏走过去打开门。

    警卫在他身后走了进来。

    手里拎着不少买来的东西,都是新鲜的肉和米面之类的食物。

    在李秀芬的指点下,把东西放进厨房。

    穆连慎也没急着问他什么,他也就安静的站在院子里听他们在闲聊。

    八点左右 ,有人打了第一个哈欠。

    打哈欠就好像有传染性,所有人都开始有了睡意....

    傅爷爷打了个哈欠,挥挥手,“太晚了,都回去睡...”

    每个人都回了房间。

    值得一说的是。

    大哥傅昱跟着傅炜伦回了县城,他的毕业证已经拿到,已经可以正式跟在三舅身边学习了。

    毕竟要从政还要学习不少东西。

    到时候考试通过了之后就能直接参与工作。

    房间内,穆连慎正在听警卫的汇报。

    他手指在桌面上轻扣,抬眸看向警卫,淡声道:“所以说,现在他不知去向?”

    警卫开口道:“药店的人说是去了广西一个病人那里,我联系过那个病人,说是杨师傅已经从他那里走了一周左右了。”

    “现在人在哪...他也不知道...”

    穆连慎沉默片刻,继续开口:“派人去杨家老宅走一趟,再从广西那边沿途找找...”

    虽然杨家老宅那边已经都是隔辈的亲人在,但他也不确定杨怀书现在会在那里...

    警卫应声点头。

    穆连慎见他马上就要走出去,出声阻止,“不急于一时,明早再去吧...”

    ...

    已是深夜,天空中月亮露了大半个脸。

    苍茫的大山里,有一人把身上的衣服换下来。

    他点燃了身边的火堆,把满身脏污的衣服扔进去。

    一人逆火而坐,身上重重煞气,眉眼冷肃。

    男人大概四十多岁,硬朗的脸上满是血迹,显得有些阴沉邪肆,宛如人间煞神。

    眼神像是冷月下的薄霜,怎么看都透着不容错辨的杀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