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m6n1小说网 > > 宠儿 > 第317章
    本来今天生意没谈成就够烦的,现在宁宁也不肯对他有好脸色,更是雪上加霜。

    但为了不让徐楚宁演出的时候一直记挂着这件事,男人还是拉住他的手,简单解释了一下:“我本来只想跟你学长谈事,但成执插了手,看上去是不太愿意我们接触,所以耽误了点时间。”

    徐楚宁露出惊讶神色:“学长过来了?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徐楚宁得了保证,知道没有无辜的人出事,心情自然好了很多,瞥见男人不忿的神态,敢怒不敢言的样子,忍不住笑了。

    “你真是喜欢看我吃瘪。”郁风峣气笑了,但也不能怪他,一肚子暗火只能自己吞。

    “让你无奸不商,活该。”徐楚宁边笑边说。

    “知道我吃了这么大的亏,那你还不哄我?”郁风峣直言。

    徐楚宁没有搭话,移开了视线,嘴角的笑意却不曾消减半分,反而似乎更加柔和了。

    男人心中波澜万千,被一抹笑容勾得心猿意马,手臂一伸把人圈进怀里。

    “喂,有人——”徐楚宁一惊,当即低声喊道。

    “没人。”

    茶水间确实没人了,那群管乐手不知何时已经离开。

    慌张地四处看了看,确实没人了,徐楚宁才慢慢放松下来,但还是象征性地推了他一下,“好热。”

    “现在说很热?”郁风峣低笑着埋在他颈边,“时间不够,怎么办呢?”

    说话的时候,气息撒在颈侧,有些酥痒,徐楚宁不自觉缩了缩脖颈,啧了一声,脸上发热,“我说让你别抱那么紧。”

    “不要,想多抱一会儿。”男人开始耍无赖。

    徐楚宁睁大眼睛,难以置信,身上这个牛皮糖疯癫的时候,冷血至极,刀子捅在肩膀上都眼睛不眨,这会儿无赖起来,更是让人难以摆脱。

    徐楚宁自暴自弃地想,这辈子都不可能甩掉他了。

    疯子+牛皮糖,是活是死,都要死乞白赖地纠缠他一辈子。

    脑海中闪过这个场景,徐楚宁心里竟然异常的平静,好像没有任何起伏。

    手掌收紧,抓住男人后脑勺的头发,用力扯了一下,把他贴在自己颈边的脑袋扯开。

    郁风峣微微皱眉,被钝痛弄得闷哼一声,迫着抬起头来,入目就是徐楚宁意味不明的眼神。

    “主人,轻点。”他说。

    徐楚宁眼神变了变,审视地看着他,许久,沉默地松开他的头发,“我要上台了。”

    “好,那我等你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徐楚宁抚了抚衣服上的褶皱,思忖片刻,转身,勾了勾手指:“过来。”

    见他这个动作,郁风峣笑了一下,随口道:“主人又要惩罚我吗?”

    “是啊。”徐楚宁慢慢颔首。

    郁风峣拿不准他想干什么,他突然觉得面前这个人非常陌生,就那一瞬间,宁宁好像变了个人似的。

    跟以前所有的样子都不一样,温顺的乖巧的,倔强偏执的,或是坚韧冷漠的,都不一样。

    男人的步伐顿了一下,甚至感到害怕,不远不近地看着徐楚宁,眼神都颤抖了一刻,浮起不安的猜疑。

    “过来啊。”徐楚宁声音更大了一点,掷地有声,甚至微微眯眼轻笑地看他:“胆子变小了?”

    郁风峣若有若无地勾唇,视线仍然揣度,落在他脸上,想了想,最终还是想要靠近的欲望大过了任何的猜忌和不安。

    “宁宁想干什么——”

    话没说完,徐楚宁伸手攥住他的领子,用力一拽,把他挺拔高挑的身躯拽得躬下,而后抬头,吻上男人薄唇。

    突如其来的动作,连向来运筹帷幄的男人都愣了一下,如临雷击,竟然下意识将他推开。

    动作甚至用力过大,直接把徐楚宁推到门上,砸出“哐!”的一声。

    徐楚宁脑子瞬间晕了,扶住门框稳住,又好笑又无奈地骂了一句:“你神经啊!”

    “不是,我……”伶牙俐齿的人此刻一句话都说不完整,看上去滑稽得可笑。

    片刻,郁风峣冷静下来,脸上却是非常冷淡:“你想干什么?你想要什么?”

    “你有病吧?”徐楚宁不甘示弱地瞪回去,皱了皱眉,“你自己说要我哄,哦,现在看来是不要了是吧?”

    男人这才反应过来刚刚发生了什么,表情一时之间变得非常难看,“你……”

    徐楚宁见状,也黑了脸,毫不犹豫地转身开门:“行了,那我走了,没空跟你扯这些。”

    看着他的背影,郁风峣才完全清醒过来,下意识伸手去拉他的手臂:“别生气……”

    徐楚宁本来就没时间,刚刚那么一出也确实是有些生气得好笑,轻轻挣脱他的手,“我没时间了,要先走。”

    面前大门缓缓关上,甚至还发出了拖拖拉拉的“吱——呀——”声,像是在嘲笑男人的左支右绌。

    郁风峣抬手揉了揉眉心,刚刚发生的一幕幕飞快地在脑海中过了一遍,瞬间后悔得有点心绞痛。

    睁眼的瞬间,一拳砸在墙上,手臂余震不已。

    冷静下来,洗了个手,擦去手上的血迹,也不敢耽误,去了观众席。

    三个小时的演奏会,郁风峣都没有认真听,视线只是落在徐楚宁身上。

    他演奏的时候,男人的目光便随着他执弓的手一起一落,不演奏的时候,就看着他的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