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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崔铭骤然睁眼,猛地坐了起来,眼神涣散。

    司砚见状眉梢微蹙,拿起床头柜一杯冷水就冲着他脸泼了过去。

    寒冷感让崔铭回神,抹了把脸,呆呆看着床边两人。

    “你们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…”

    崔铭记忆混乱,分不清什么才是现实。

    分明上一秒他还在客厅。

    “崔哥,你被阴气入体魇着了。”

    江诺给他解释,好心递了张纸巾过去,颇为好奇,“你梦到什么了?这么害怕。”

    “我梦到…”

    等会。

    崔铭警觉往后挪屁股,直到背抵着床头才停下,瞪着满脸莫名其妙的两人。

    “你们是真的还是假的?休想再要吓到我!”

    江诺眨了眨眼,和司砚对视。

    司砚:“他怎么了?”

    江诺摇头,“不知道。”

    江诺突然灵机一动,“啊!我有办法了!”

    他掏出手机,播放了一首歌,放在崔铭耳朵边上。

    旋律出来不过五秒。

    崔铭:“我靠!!滚远点!”

    他一个激灵从被子里弹射出来,双手捂住耳朵,“好了好了,我知道现在是真实世界了!”

    江诺笑眯眯收回手机,“真是屡试不爽。”

    司砚疑惑,“这是什么说法?”

    他慵懒倚靠在床边,看猴戏似的观察崔铭烦闷在房间里走来走去。

    一会儿打开衣柜看看,一会儿又钻进浴室开水龙头。

    江诺:“据说这首歌是他初恋的手机铃声,他发现被绿,捉奸在床时正好听到这首歌,从此留下心理阴影。”

    司砚拢了拢披在身上的薄毯,闻言瞥了眼还在对着水龙头怀疑人生的崔铭,摇了摇头。

    “可怜人啊。”

    “江诺!过来!”崔铭突然在洗手间里吼了声。

    江诺揉了揉耳朵,走过去,“崔哥有何贵……你背后的符箓呢?”

    崔铭啊了声,下意识往后一摸,惊出一身冷汗。

    “在…在梦里。”

    他转过身,紧盯着江诺的眼睛,语速又快又急,“我做了很多很可怕的噩梦,梦里女鬼的人头长在柜里。”

    “我想逃出去找你们 ,结果在这儿摔了一跤。”

    崔铭拉着他手臂快速走出来,指着储物柜,“符纸当时就掉了……”

    梦里面接连不断的惊吓,已经让他木然了。

    “可…可这是梦啊,为什么符纸在现实世界里也会不见呢?”

    第120章 江诺出场!如何解决阴桃花~

    江诺把储物柜打开,里面什么都没有。

    崔铭更加怀疑人生了。

    司砚倒是能解决他的疑惑。

    “怨煞女的梦境。”他只是疑惑,并不确定,“诺诺觉得呢?”

    江诺赞同点点头。

    崔铭不理解,靠在窗户边点了支烟压压惊,边抽边问,“什么是怨煞女?比女鬼还恐怖吗?”

    江诺解释,“怨煞女比女鬼要厉害的多,通常由于生前饱含怨气而死,且经受过非人的虐待。”

    “不过一位生活在都市的女性,会遭受过怎么样的虐待,才会死后化为怨煞女前来索命呢。”

    他在这被阴气侵蚀过的卧房里转了一圈,突然停下,“崔哥,既然你说她是邻居,那应该可以邀请过来一起吃晚饭吧?”

    崔铭:“……?”

    “不行!”

    “上次约他出去吃饭我就贴了符,她肯定知道我已经发现了!而且…而且我怕啊。”

    崔铭非常勇于承认自己的胆怯。

    此路不通,那就换条路。

    江诺拉过司砚的手把玩,视线也落在他掌心,轻轻划动,像是在写字。

    “怨煞女通常都有解不开的执念,或许我们可以用执念引她过来。”

    司砚看向崔铭,“你知道她多少事情?”

    “我想想啊……”

    崔铭猛吸了几口,把烟按灭在烟灰缸里,惆怅摸着脑袋,尽力让被吓怕的脑袋清醒过来。

    “她叫李丹,今年应该是27岁,据她自己说是自由摄影师,是半年前搬来这里的,起初就刚来的时候送水果,我跟他见了一面。”

    “我这工作也忙嘛,天天带着江诺跑通告,她也不经常过来,真正有交集是在……两个月前。”

    崔铭还记得那天晚上,是刚从酒局回来,为了给江诺谈下新的代言,他喝的有点多了,结果家里还莫名停了电。

    他正坐沙发上思考,是今晚先啃点面包直接睡觉,还是出去酒店吃东西洗澡。

    正在天人交战时,房门被敲响,是没什么交流的隔壁邻居。

    “你好,我是你隔壁的。”

    李丹开口便是温温柔柔的声音,“我们这栋楼断电,还在检修,我想出去吃晚饭,但是一个人有点不敢下楼。”

    她语气抱歉,请求道:“我刚看见你好像也……没吃晚饭,所以想邀请你一起可以吗?”

    崔铭也没多想,刚好也饿了,拿着手机就和她一起下去了。

    当时什么都不觉得奇怪,可如今事后回忆起来,崔铭突然发现。

    “话说…我好像从来没见过她的全脸,她头发是那种特长的黑长直,一直都遮着脸。”

    “身上也总有伤,她应该是不怎么方便出门,我总会带点药回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