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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沈行疆搂住她:“好。”

    隔天早上出门,沈行疆把耗子装到塑料袋里,拎到老远的山脚下才扔了。

    姜晚婉把月饼拆开,每样挑出两块,剩下的用夹子把袋子口封紧,拎着月饼去农场。

    姜晚婉来得早,沈家还没吃完饭,她把月饼放老太太组合上。

    王翠霞立马夸:“老四媳妇儿有心了,又给老太太拿吃的。”

    说着吸溜口糊涂饭,又夹块咸菜放嘴里。

    许兰问姜晚婉:“再吃点不?”

    姜晚婉顺势坐在炕上:“来的路上吃了包子。”

    果果把脸从碗里抬起来,鼻子上沾着饭糊糊,挥着小手和姜晚婉打招呼。

    姜晚婉对她笑了笑,果果高兴的摇头晃脑的。

    沈三柱看到姜晚婉进来,拉着脸没啥好颜色,也就是牵牛度量大,换做旁人都被她吓跑了。

    姜晚婉看到沈三柱不痛快的表情,低头笑了:“奶,我昨天陪厂长去食品厂挑月饼,听说了点事。”

    沈老太啊了声:“啥事儿啊?”

    沈三柱后背发凉,食品厂,她跑那干嘛去?

    他竖起眉毛,语气不太好:“老四媳妇儿你什么意思,背后调查牵牛吗?”

    沈老太虎着脸拍桌子:“没听到老四媳妇儿说陪徐厂长去的,你当徐厂长也有空管你的牵牛花吗?”

    沈老太发火,沈老爷子都不敢大口喘气,王翠霞紧忙拉了拉沈三柱的衣服,挤着眼睛示意他别乱说话。

    沈三柱压着火低头往嘴里扒拉饭,故意弄出声音,表示自己的不痛快。

    他想忍,又实在忍不住:“当初家里都有房子,就我没有,老四不是老沈家的种,三叔还是霸占着老宅两个屋子,不肯分我一间。

    现在我好不容易找到个可心的对象,你们偏不愿意让我消停把她娶进门,恨不得明个儿就把我俩拆散,都存的什么心,就不想看人好过吗?”

    “我不是沈家人,我爹是。”

    沈行疆从外面走进来,身上散发着寒气,给初秋的天凭添了三分凉气。

    他站在门口,冷凝的目光看着沈三柱,沈三柱阴阳怪气,天大的怨气,瞬间消散于无形,他无措的抱着碗,丝毫看不出刚才嚣张气焰,不知道的,还以为是姜晚婉对他发火了呢。

    沈行疆昨天就打算过来,他没和姜晚婉一同来,为的就是想在外面看看,二房在知道他不是沈家人以后,怎么欺负他媳妇儿的。

    果不其然,他不在,这些人胆子很肥。

    沈行疆来到沈三柱面前,威压逼近,沈三柱害怕的往姜晚婉的方向挪了一点,也仅仅那么一点,他怕自己挪太近,老四铁球般有力的拳头砸在他脸上,把他脑浆砸出来。

    “我不是沈家亲生的,我爹是,爷奶分的公平,儿子一人一套房子,房子内带俩屋子,我爹的房子别说给我,就算给外面的流浪汉,关你什么事?”

    沈三柱后背发紧,立刻摇头:“不关我的事,刚才我睡蒙了,胡言乱语的,老四你别当真。”

    沈行疆抽走他手里的碗一把摔地上,碗摔的四分五裂,他怒喝:“看我不是沈业军亲生的,觉得我以前占你们便宜了,恨不得把我踢出沈家,吃我爹绝户是吗?”

    沈三柱缩着脖子摆手,像个被吓傻的鹌鹑:“绝对没有,我发誓,真的没有那样的想法。”

    “就算有,那也是刚才的事情,以后我绝对不会胡思乱想,老四你冷静点,我知道错了,我以后不敢了!”

    王翠霞面色发白,她颤着手抱住沈三柱:“老、老四……三柱子没那个意思,你不要多想,咱都是一家人,有啥事不能好好商量吗?别动手,你爷奶年纪都大了,他们不经吓。”

    沈老太从咸菜盘里夹了块芥菜丝:“咸菜不错,开胃。”

    王翠霞想哭了,老太太你就算胆子大,现在就不能配合下:“老四媳妇儿,你快劝劝老四。”

    第215章 他坟头草长得比刘野菊的还高

    王翠霞颤抖得如被秋风狂卷的落叶,她祈求地看着姜晚婉,惊恐得像是被狼咬住分奋力求生:“老四媳妇儿快救救你可怜的二娘和三哥吧!”

    沈三柱后反过来抹,跟他娘一起求姜晚婉。

    “老四媳妇儿我错了,我是猪油蒙了心,脑子被驴踹了,被门夹了,我简直就是个畜生,都是三哥不好,三哥真心诚意给你道歉,咱都是一家人。”

    娘俩看着一个比一个可怜。

    姜晚婉始终保持着似笑非笑的模样。

    她就是这样!

    小小年纪沉得住气,很少会把真正的情绪露给外人看,大家在一个房檐底下住过一段时间,谁不知道她露出这样的笑容,比不笑还可怕。

    刘野菊和老四两口子没少打擂台,沈三柱看了不少场,渐渐摸出个道理,老四家里当家的是老四媳妇儿。

    老四媳妇儿是老四的命根子。

    天杀的,他最近演出听人喝彩,兜里多了工资,找了对象,竟然飘到和老四媳妇儿叫板。

    幡然醒悟,沈三柱觉得自己吃了熊心豹子胆,让老四媳妇儿不痛快,来年他坟头草长得比刘野菊的还高。

    沈三柱:“弟妹,你别生气,刚才你不是想说去食品厂,你去食品厂听说啥了?”

    王翠霞在惊恐中努力撺起个笑容,皮肉僵着挑起,嘴角都在颤,眼睛睁的大大的:“对啊,你听说啥了,二娘忽然很好奇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