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m6n1小说网 > 玄幻小说 > 我把战神掳走后 > 我把战神掳走后 第70节
    并非霍琚的素菜做得难吃,纯粹是凌息不爱吃素。

    他的另一半基因可是狼,纯纯肉食动物,谁会喜欢吃菜叶子。

    若非他来自末世,珍惜粮食刻进了dna里,他肯定拒绝吃素。

    霍琚瞧他白生生的脸皱成苦瓜,忍俊不禁,缓声劝道:“给你准备的不多,多吃点好长个儿。”

    穿越前凌息最后一次测量身高是一米八,到现在似乎长了一点点,他不太确定。

    反正有霍琚在,他永远是个矮子。

    吃完饭,霍琚拿出切好的水果,凌息朝他竖起大拇指,太贤惠了,货真价实的男妈妈。

    “我分些给虞阿叔他们,今早多亏虞阿叔教我割稻子。”凌息拿起水果走向虞阿叔一家三口。

    丁壮两兄弟其实偷瞄凌息二人好久了,凌息的相公生得又高又壮,感觉可以一手捏死一个。

    厨艺数一数二,那香味儿闻着就叫人流口水,关键他看着凶神恶煞居然心甘情愿给凌息剥虾。

    比不过,根本比不过。

    凌息说明来意,虞阿叔连忙摆手,“好意阿叔心领了,你们留着自己吃,水果可精贵着呢。”

    虞阿叔走街串巷做生意多年,深知县城里的水果价高,寻常人家可吃不起。

    “不精贵,这些水果都是从山上摘的,一分钱没花,你们权当尝个鲜。”凌息动作利索地留下水果,快步离开。

    虞阿叔欲要叫住人没来得及,低头看着水灵灵的几种水果,哪像山里自然生长出的,必然是故意那么说,安他的心呢。

    虞阿叔感慨万千,望向凌息离开的背影眼中充满慈爱,“是两个好孩子。”

    这么精贵的水果,霍大郎同意凌息分给他们,绝非小气之人,霍永登当真糊涂。

    “上午割得如何?”霍琚关心道。

    提到这个凌息唉声叹气,从一旁掏出卷刃的镰刀,苦着脸说:“太不经使了,咱们还得买个新的还给大伯家。”

    霍琚盯着报废的镰刀,陷入长久的沉默,正常情况下仅仅割稻子能把镰刀割卷刃吗?

    “你……到底割了多少?”

    手背抹掉嘴边的水渍,凌息扬了扬下巴,“没多少,在那儿呢,你自己看吧。”

    霍琚沿着记忆朝自家田走去,一贯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的脸,渐渐变得呆滞。

    他家的地在周围田地里显得尤为格格不入,好似旁人只是修了个眉,他家却剃了个头。

    短短一个早晨的时间,五亩地,凌息干完了一半,难怪他的镰刀会卷刃。

    按照他的造法,啥镰刀都不耐造。

    “要不,下午休息?你这镰刀使不了了吧。”霍琚提议。

    凌息考虑片刻,也行,下午太阳大,万一晒中暑得不偿失。

    反正他今天已经掌握了割稻子的精髓,明天可以换他的死神镰刀上。

    在树下休息会儿,陆陆续续有人下地埋头苦干,凌息不欲引人注意,悄无声息和霍琚往回走,虞阿叔一眼望见他俩的去向,惊讶一瞬,笑着冲他们挥挥手。

    直到人走远了,收回视线,正巧撞见俩儿子眼巴巴地望着人凌息的背影,气得他一人脑袋上给了一下,“看什么看,学学人凌息,人家干多少,你俩干多少?”

    丁壮俩兄弟扭头看向凌息打下的江山,无语凝噎,果然强者配强者,他俩不配!

    “啊!得把割完的稻子收回来,现在没工夫休息。”凌息一拍脑门儿记起他打听来的注意事项。

    “晚点再去,这会儿太晒了,近几天不会下雨,放心。”霍琚拽住他的手腕。

    凌息雪白的面颊晒得通红,霍琚担心他被晒伤,打算下次去城里问问柳大夫有没有药膏卖。

    凌息仰头望天,晴空万里,的确不像会下雨的样子,“那行,我洗个澡去吴阿奶家把推车拿过来。”

    霍琚瞧他动作迅速的背影,轻轻摇头,真是闲不下来。

    .

    “主子,这是外面人送给田县令的新酒,他尝过后说,此物只应天上有,合该送给您这样的贵人。”下属双手奉上精美的盒子。

    宁王嗤笑,收起练剑的手,从下人手里接过锦帕擦擦额头的汗水,“溜须拍马他倒是有一套。”

    随手打开盒子,里面装着个白里透红的瓷瓶,上面画着荔枝。

    在见惯好东西的宁王眼中,工艺精巧的瓷瓶不过俗物一件,对里面的东西自然失去兴趣,意兴阑珊地盖上盒盖,“赏给下面的兄弟们了。”

    下属立刻躬身谢恩。

    宁王话头一转问道:“你们头儿还有多久回来?”

    “回主子,今早收到头儿的讯息,经确认那三人都不是霍琚,头儿现已快马加鞭赶回来。”下属回复。

    听清回话内容,宁王眉头拧紧,“这霍琚可真会藏。”

    自己的人一时半会儿找不到霍琚,另一拨人自然也无法找到,必须得在他们之前找到人。

    “在我赶到前,你最好别死了。”铮亮的长剑反射出宁王幽深的眼眸。

    .

    说好要帮凌息家收割稻子的吴阿奶和刘枝二人目瞪口呆。

    “你……你请了多少人?花了不少钱吧。”吴阿奶收拢自己惊掉的下巴。

    凌息放下推车把手,弯腰将稻子垒上车,“没请人,我干了一上午的成果。”

    “啥?啥?啥?”吴阿奶两人怀疑自己幻听了。

    吴阿奶干巴巴地笑道:“凌息,阿奶年纪大了,你可别糊弄阿奶。”

    “真是我自己干的,不信您问问虞阿叔,他看着我干的。”凌息转身指向不远处的虞阿叔。

    尽管虞阿叔同样觉得神奇,却不能否认事实真相,在吴阿奶求知的目光中,他点了点头,“是真的。”

    吴阿奶和刘枝舌桥不下,灵魂出窍,足足五分钟后才逐渐找回理智,“凌……凌息你偷偷告诉我们,你是神仙吧?我们肯定不说出去。”

    凌息哭笑不得,再三解释:“不是,我就一普通人。”

    二人面面相觑,这世上可没你这样的普通人。

    第68章

    如果不是推车装不下,凌息大可一次性把割完的稻子全运回家,不过比起其他村民,他运送一趟当人家运送三四趟。

    “哇喔——”

    “嚯!”

    路边玩耍的小孩儿,佝偻的老人,做绣活儿的媳妇儿,凌息路过的每个地方充满惊叹声。

    人们纷纷仰头,直到脖子传来不适感,才堪堪瞧见高高垒起的稻子顶端。

    “凌……凌息……我帮你一起推吧。”刘枝眼神里充斥着担忧。

    其实没必要一次性堆这么多的稻子在推车上,顶多他和凌息换着多跑几趟,万一推车侧翻,容易使人受伤。

    “没事,这点东西我能推动,刘阿叔拜托你和吴阿奶一起捆稻子,我待会儿回来拉。”凌息潇洒一摆手,轻轻松松抬起推车把手,正要推着走,突然发觉自己看不到路。

    “咋……咋啦?”刘枝紧张上前,试图帮忙。

    凌息摇头,利落给推车换了个方向,推着看不到路,拉着走呗。

    这一幕看得刘枝胆战心惊,生怕高高垒起的稻子倒塌,然而凌息动作虽快速敏捷,手上功夫却相当稳,别说稻子倒下来,连一根稻草都没掉。

    吴阿奶在田里捆稻子,远远望见凌息的动作,赶紧叫住人,“凌息,拿汗巾裹住把手,别磨破手。”

    凌息做的是推车,换成拉拽的方式,不太方便发力,汉子们往往会用布条做成绳子,系在自己肩膀上,如拉纤的纤夫那样。

    所有人都以为凌息身娇体弱,细皮嫩肉,其实由于从小到大经历的严苛训练,他身上不乏大量老茧,只不过他的基因改造过,细胞活性,皮肤硬度等等高出普通人类许多倍。

    具体点形容,大概是金刚芭比。

    “好。”虽然不需要,凌息仍没拒绝吴阿奶的好意。

    于是当天晚上,往常从田里劳作完几乎没力气唠嗑儿的村民们,聊凌息的八卦聊得唾沫横飞,家里狗都睡下了,两口子还在嘀咕。

    “你说凌息力气为啥那么大?我真是闻所未闻。”

    “那可说不准,指不定上辈子是天上掌管力气的神仙。”

    “掌管力气的神仙?谁啊?”

    汉子被问得一阵沉默,翻了个身,粗着嗓门说:“管他是谁,还睡不睡了,明天得早起干活呢,你当你家有个凌息那么省事的哥儿吗。”

    下一秒,汉子耳朵被他媳妇儿揪着向上提,“呸!我看是你想让凌息给你当夫郎吧,怎么?见人力气大,你心痒了?我告诉你,就你这身板,他要像我一样揪你耳朵,保准给你耳朵揪下来。”

    汉子一哆嗦,被揪住的耳朵猛地痛起来,估计整个村也就霍大郎能制得住凌息那样天生神力的哥儿,毕竟霍大郎高大威猛,孔武有力,并且上过战场杀过人,周身煞气。

    不晓得当初差点娶到凌息的张家人现今是何种心情。

    张家人自然是悔青了肠子,好端端干什么要招惹凌息,全家连同隔壁赵春枝家为了给张保顺治病,家底掏得空空荡荡,赵春枝家里更是因此闹得鸡犬不宁,儿子儿媳妇儿心灰意冷下直接分家出去单过。

    后期家里实在困难,没钱给张保顺买药,张保顺每日缠绵病榻,脾气阴晴不定,经常用手边的东西把他爹娘砸得头破血流,骂他们没用,即使如此他父母仍哄着他,自己不吃也要省下来给他吃。

    如今听闻凌息力气居然那样大,心中阵阵后怕,当初若真使手段得逞,以凌息的力气,恐怕能一拳打死一个。

    赵冬枝赶紧回去把这事儿告知家里人,嘱咐他们往后千万绕着凌息走。

    除去张家,内心复杂的当属霍永登家。

    霍永登家人口多,田地不少,纵然把霍常安当牲口使唤,却不可能真让他一个人把活儿全干完,那得干到猴年马月去,只能叫霍常安能多干一点儿是一点儿。

    凌息一早上干完半块田,下午几趟就把稻子运送完的消息长翅膀一样飞遍全村,哪怕赵秀娟和霍永登对霍琚的事情没兴趣,也无意间传进他们耳朵里。

    俩口子一听,第一反应就是不相信,那可是个哥儿,汉子都办不到的事情,一个柔柔弱弱的小哥儿咋可能做到。

    夜幕降临,等霍常安带着周身疲惫回家,霍永登坐在院子里抽旱烟,瞧见他回来,立马叫住他,询问他此事的真实性。

    “肯定是假的,那小哥儿一看心眼儿就贼多,也不晓得撒这种谎有啥好处。”霍永登眼里溢满不屑。

    霍常安神色复杂地注视着自己的父亲,不得不承认,他对凌息有偏见,但实际发生的事情他不会歪曲,“是真的,今天好多人都看见了。”

    霍永登骤然瞪圆了眼睛,烟灰掉落,险些烫到他的腿,“啥?当真?你亲眼瞧见了?”

    霍常安目睹他滑稽的一幕,丝毫没有父亲应有的稳重,“没有。”